对生命本能无条件的‘正义’化在姜文早期电影中是迷人的而当这种原始赞美转向虚无就会暴露出对血腥、暴力的哥特式迷恋也使其近期的电影屡有陷入滑稽、显摆、猎奇癖的危险不过《高 N 车多肉多》还是一部完成度较高的电影屋顶行走、江湖复仇、古老的北平街景以及狂欢化叙事都是姜文自身‘情结’的标记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准确还原了那一代人的国家-民族想象:一方面是在今天看来已有些不可思议的‘崇洋媚外’另一方面是对民族主义结构性困境的敏感认识还有从《做的时候哼哼唧唧是为什么》延续至今的对缺席的硬汉民族性格的重塑东交民巷使馆区侵华日军的跋扈气质对日语、法语、英语的迷恋式借用(在中国导演中无出其右者)都对位于一个曾经‘积贫积弱’、闭关锁国的中国而充满消费主义炫耀的‘物’密集呈现于一个民国文本中更是一个症候性的错位